未来75年：在职场上通才占上风还是专才占上风？未来需要什么样的金融人才？

概括还是专门化？

1947 年 6 月 11 日，四个金融分析师协会联手创建了现在称为 CFA 协会的联合会，从这一点来看，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与今天的投资专业人士的答案不同。

2022 年，金融业主要集中在纽约和伦敦，很难成为全球范围内的行业。法兰克福、香港特别行政区、孟买、上海、新加坡、东京、多伦多——这些城市距离成为现在的全球投资中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然，当时和现在的金融之间的差异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金融理论、资产类别、产品和技术——资本资产定价模型（CAPM）、私募股权、指数基金、在线交易等——仍然需要数年时间，或者至少在 1947 年才刚刚起步。因此，虽然专业化是一种选择，但普遍化才是当务之急。

但今天呢？CFA协会成立75年后，投资专业人士和有抱负的投资专业人士应该如何做出选择？

专家案例

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描述了专业化的好处。他将“劳动生产力的最大进步以及大部分技能、灵巧性和判断力”归因于“劳动分工的效果”。劳工经济学家普遍同意这一评估：专业化将继续增强，因为这符合我们所有人的利益。

现代投资行业展示了这一过程如何改变一个行业。当沃伦·巴菲特在 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他的投资合伙人时，他是一个投资范围有限的单人团队。这是CFA协会的创始人和那个时代的投资者的共同经历。20 世纪 70 年代，投资业务的制度化以及各类共同基金和投资信托的兴起开启了一个更加正式的专业化时代。

如今，全球多资产管理公司可能会在全球数十个国家和市场的十几个或更多资产类别中投资数百甚至数千种（基础）投资工具。专业化已经成为一种必然，而不是一种选择。

如果我们用一个连续体来衡量专业投资者的专业化程度，20世纪40年代和20世纪50年代的专业投资者的专业化程度为零或接近于零；大多数人都是通才，投资可以说更像是艺术而不是科学。随着该行业几十年来的发展，技能需求也在不断发展。

在现代金融中，大多数行业角色现在都涉及某种形式的专业化。投资专业人士被认为拥有领域专业知识，无论是资产类别、行业还是地理领域，或者拥有特定角色的知识，以便他们能够区分欧洲房地产投资信托分析师和亚洲新兴市场债券投资组合经理。

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如斯密的劳动分工理论所预测的那样，金融领域的最佳技能组合已经从连续体的零专业化一端向右移动。四个投资行业因素帮助推动了这一转变：

1. 国际化

近几十年来，主要资产所有者、财务顾问和零售经纪人利用其模型投资组合增加了国际配置。当CFA 丹尼斯·斯塔特曼 (Dennis Stattman)在 20 世纪 80 年代末提出为美林全球资产配置投资组合分配 40% 的国际配置时，这是一个革命性的想法。鉴于美国国内市场规模有限，这种对国际股票和债券的配置对于当今的美国投资者以及国际投资者来说更为常见。

新市场需要更多独特的知识。例如，进入在岸人民币债券市场需要了解当地市场惯例和动态的专业知识，无论是政策导向还是行业和公司基本面。它还需要能够向全球投资者群体传达这些知识。这些属性通常很难找到。

2. 新的资产类别和产品

另类资产可能是过去 75 年来出现的最重要的“新”资产类别。耶鲁大学长期首席投资官戴维·斯文森 (David Swensen)首创的捐赠模式是他们崛起的关键。他的方法包括大量配置流动性较差的资产，如私募股权、房地产和绝对回报策略。

同样，如果投资团队想要获得这些资产，就需要专注的专业知识。例如，私募股权投资者需要了解交易结构和条款清单以及他们计划投资的行业和公司。

新产品的激增进一步刺激了专业化。交易所交易基金（ETF）等创新对投资者有利，降低了基金管理费用并提高了投资者的流动性。其他的——例如债务抵押债券（CDO）——可能是考虑不周或滥用的。但无论他们有什么优点或缺点，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通才的知识来掌握。

3、行业集中度

多年来，资产管理行业不断整合。这种趋势不会消失。Willis Towers Watson 2021 年报告发现，20 家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控制着行业管理资产 (AUM) 的 44%，而 1995 年这一比例仅为 29%。随着公司的发展，他们的产品线往往也会扩大。这需要新的、更独特的人才来管理。这些公司的规模也有助于提供资源来支持一支专家队伍。

基金行业的市场成熟度和整体资产管理规模与其集中度相关。美国基金业的集中度高于欧洲，欧洲的集中度又高于亚太地区。

4. 量化投资

20 世纪 80 年代，宽客开始大批加入投资行业。他们运用极其严谨的数学来定价衍生品、衡量和预测风险，甚至预测投资回报。

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是量化革命的预兆。与费舍尔·布莱克 (Fischer Black) 一起开发该模型的迈伦·斯科尔斯 (Myron Scholes) 表示，与当时商科专业的学生相比，量化投资需要更多的数学、科学和统计学方面的专业培训。但无论基础技能有多深，量化投资都不是一门没有错误的学科。

总体而言，投资团队需要考虑的因素越多，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就越需要具有独特专业知识的团队成员。

通才的案例

尽管专业化具有吸引力，但投资团队中的专业人员必须与团队成员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合作，以确保个人和集体的有效性。投资行业中仍然有很多多面手，他们往往是投资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多面手在精品店中占主导地位，而广泛的技能差异化可能不是一种选择。巴菲特也许已经建立了一个强大的投资帝国，但许多小型投资经理仍然是单独经营。考虑到当今管理独立投资商店的成本，它们的数量可能会进一步减少，但其中一些将生存下来并继续为其投资者群体提供独特的价值。

当然，那些坚持下来的人并不是“没有专长的通才”。精品公司往往在某些方面具有独特性，从而定义了其价值主张。

在极端情况下，如果团队中的专家无法合作，通才就必须介入。我们对金融机构人工智能（AI）和大数据采用项目的实地研究表明，通才经常协调和领导投资和数据科学的工作来自完全不同教育背景的专家。促进他们的合作可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那些拥有投资和数据科学技能的多面手可以跨越双方，因此具有非凡的价值。即使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被归类为通才，他们也非常“特别”。

当然，投资和数据科学专家也发挥着关键作用：他们是完成工作的人。通才促进这项工作并弥合他们的专业之间的差距。因此，这两个角色都是人工智能和数据科学采用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总结

当今投资管理行业的不同专业化模式对于最需要通才还是专家有着多种影响。为了获得适合其在投资团队中的既定角色的最佳技能，投资专业人士必须了解他们的团队现在在专业领域的运作情况以及未来的运作情况。

学术研究人员基本上同意这一评估。例如，正如Florenta Teodoridis、Michael Bikard 和 Keyvan Vakili在《哈佛商业评论》中所写，“。。。只要变革步伐不太快，通才似乎相对成功，但当变革步伐加快时，他们的生产力就会下降，而当变革步伐加快时，专家似乎表现得更好。”

但是，我们更注重发展阶段。在新兴行业，通才的需求量更大。当谈到当今投资中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的采用时，情况也是如此。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复杂性和变化速度不断增加，对专家的需求也在增加。

这是未来几代投资专业人士以及我们今天在该领域工作的人应该牢记的事情。自CFA协会成立以来，投资行业的故事就是加速变革。这很可能也是下一个 75 周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