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一年前引发金融市场剧烈上涨之后,美联储主席杰罗姆·鲍威尔在周三采取了完全相反的立场,对 2025 年的利率下调持谨慎态度,这一观点让投资者感到震惊。
股市暴跌 3%,债券也大幅下跌,使基准的 10 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升至七个月来的最高点。当鲍威尔说完话时,大约在美联储宣布连续第三次降息 90 分钟后,抛售成为自疫情爆发以来会议后的最严重情况,信息非常明确:过去两年多的狂欢、风险偏好反弹突然陷入困境。
动荡表明市场对政策宽松以支撑资产价格的持续性有多大的信心。现在,官员们预测未来一年仅会降息两次,这些希望几乎破灭,投资者现在只能收拾残局并弄清楚下一步该往哪里走。
“市场并没有为这次美联储公告做好准备,”Curvature Securities 固定收益部门负责人汤姆·迪·加洛马说。“鲍威尔正在转向中性立场,并等待下一届政府推动他们的议程,到时候他会看看自己需要做什么。”

上一次标普 500 指数在美联储决策日出现如此规模的损失还是在 2001 年 9 月 17 日,当日指数下跌近 5%。而在 2020 年 3 月 16 日,该指数在央行疫情期间紧急周末会议后的第二天暴跌 12%。
国债在周四早上的美国时段波动不定,股市期货在标普 500 市值蒸发 1.6 万亿美元后反弹,同时美元对大多数主要对手货币贬值,市场显示出一些稳定迹象。
“市场经历了一次重新定价的过程,”摩根资产管理全球多元资产策略主管约翰·比尔顿表示。“经济前景看起来很强劲。”
这是一个模态窗口。
当然,Powell 在周三新闻发布会上关于“新阶段”货币政策的言论并非完全出乎意料。经济数据表明美国经济具有韧性,而通胀率也顽固地高于美联储 2%的目标。在美国 29 万亿美元的债券市场中,交易员自央行从 9 月中旬开始降息以来,已经将 10 年期国债收益率推高了 75 个基点。
仍然,他们对官员们似乎接近于削减周期的结束感到措手不及。
掉期市场现在暗示 2025 全年将减少不到两个基点的利率调整,甚至少于美联储所谓的点阵图在周三所暗示的幅度。与安全 Overnight 融资利率相关的期权市场中,周三下午进行的一笔大宗交易甚至可能从明年的加息周期开始中受益。
“美联储可能会采取一条非常保守的道路前进,”Stifel Nicolaus & Co. 的策略师克里斯·阿伦斯说。“通货膨胀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具韧性,即将来临的政治动态增加了短期预测的难度。”
当然,美联储和市场的预期都必须有一定的灵活性。将在一个多月后重新入驻白宫的当选总统唐纳德·特朗普誓言要提高对美国主要贸易伙伴的关税并削减税收——经济学家认为这两种政策都有可能推高通胀。
“更多削减的标准比一些人怀疑的要高得多,”巴尔的摩市资产管理公司 Facet Wealth 的投资主管汤姆·格拉夫说,“美联储要恢复对通胀确实下降的信心需要时间,而特朗普的政策将增加通胀的不确定性。”
Powell 拐点 2.0
在其他市场方面, Wednesday 当天,彭博美元即期指数飙升至 2022 年以来最高点,欧元、英镑和瑞士法郎均至少下跌了 1%。离岸人民币也跌至 2023 年以来的最低点。
华尔街今年年初因美联储降息而飙升、且投资者猜测特朗普会刺激增长的最冒险角落也受到了打击。高盛集团的做空股票指标下跌了 4.9%,创今年二月以来最糟糕的一天,而追踪无盈利科技股的篮子则下跌了 6.4%,为两年来最大跌幅。特斯拉下跌了 8.3%,而比特币接近 10.8 万美元时下跌了 5%。

“正如你看到泡沫化的市场情绪时通常会发生的那样,需要一个负面催化剂来扭转市场,而这正是鹰派语气的作用,” 科文·戈登(Kevin Gordon)表示,他是查尔斯·施瓦布公司(Charles Schwab & Co.)的高级投资策略师。“市场的投机部分在情绪被拉伸时正好‘在现场’,因此看到它们受到打击并不令人意外。”
波动加剧,Cboe 的 VIX 飙升至 28 以上,为今年八月那次动荡以来的最高点。对 S&P 500 的期权保护成本飙升。VIX 看涨期权的成交量是看跌期权的两倍多,而衡量 VIX 期权隐含波动率的 VVIX 也达到了今年早些时候的最高点。
银行股也大幅下跌。KBW 银行指数下跌 4.3%,华尔街六大超大型银行包括摩根大通公司和高盛集团各自下跌至少 3%。
哈里斯金融集团的管理合伙人杰米·科表示:“在此次会议之前,股市已经涨得过高,现在在假期前这样做可以促使一些人退出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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